《誰是被害者2》延續第一季的人物與角色設定,再次展開一連串神秘殺人案件,並在背後傳遞出最真實人性,及最揪心的親子關係。在《誰是被害者》第一季中,患有亞斯伯格的鑑識官爸爸埋首案件,錯過了和女兒及老婆的相處機會,更錯過了搶救女兒的黃金時間。
在《誰是被害者2》中,鑑識官爸爸持續在埋首案件的生活中,出現略顯彆扭或突兀,其實是是希望自己能和女兒保有互動的舉動,例如他會在手機訂鬧鐘,鬧鐘響了就是傳「記得吃飯、好好睡覺」等訊息給女兒的時間。
他自己可以因為忙於辦案而沒時間吃飯,但會按照鬧鐘提醒女兒吃飯睡覺,但對女兒來說,很難感受到父親真實的關心,只覺得自己很像被當成無法自理的小孩。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「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不用有人提醒我吃飯睡覺。」
——《誰是被害者2》江曉孟。
___以下有雷,建議看過劇集以後再行閱讀___
極致理性的性格,來自於非理性的掌控慾
劇中關鍵人物看起來都非常理性,無論是鑑識官爸爸方毅任、從遺願殺手變遺物整理詩的女兒江曉孟,還是法醫薛欣寧、方毅任的老師林景瑞,都有著頂著巨大危機不慌亂的能力,且試圖掌握一切的性格。
然而,一連串害人的起點,卻是源自駭人的偏愛,以及缺乏真實理解之下由愛生恨的宣洩。鑑識官林景瑞當年試圖掩蓋的犯罪真相,是正義凜然的鑑識官為自己兒子「破例」,甚至幫忙製造誤導的現場。而薛欣寧經過換臉,混入鑑定小組,展開一連串復仇殺人行動,是源自「不相信女兒會選擇離開我!」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看似極致理性的一群人,在面對最親愛的孩子犯錯、離開自己……跟自己想的不一樣時,無法接受而做了極端非理性的選擇!就如美國臨床心理學家艾利斯(Albert Ellis)認為,我們想要「愛的人和我們想的一樣」,而產生許多投射與想像,最常展現為「誇大」和「絕對」兩個特徵。
例如劇中鑑識官爸爸方毅任說出,女兒不可能是兇手、我一定要保護女兒的安全;薛欣寧也說出女兒不可能要離開我、我們已經完了……等。
許多「問題」其實是我們自己「想」出來的,當我們往誇大、毀滅式的方式思考,並設想出絕對、必須……的結論時,正是我們的思考將它導向狹隘而黑暗的空間。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「那些不問感受,只要我們聽話,那些不曾理解,
卻要我們走上他們規劃道路的人,就是家人嗎?」
——《誰是被害者2》
我們都只看到了一部分的真相!真相需要「雙向互動理解」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「我他媽就是個怪胎,我不過想要了解你們,也想要你們了解我,
為什麼這麼難,為什麼?」「你是怪胎,你希望別人了解你,那你有了解過別人嗎?」
——《誰是被害者2》
劇情來到尾聲,當真相一個個被揭開,才發現每一個看起來尖硬冰冷的靈魂,都有著脆弱柔軟的一面,看起來越是張牙舞爪、武裝帶刺,內心缺失的一塊可能越大。其實,需要的只是鬆掉「非理性信念」,並開始「真實地互相理解」。
可以不理解孩子的心情,只要真實地問問對方在想什麼;可以笨拙不懂得表達關心,只要真實地說出自己在想什麼,以及困擾什麼,就能放下那些非理性帶來的武裝,也能避免武裝帶刺時誤傷最愛的人。
「我一直覺得他不懂我,不懂跟別人相處,
但我好像有點懂了,其實不是他不懂我,是我也沒有想過要懂他」
——《誰是被害者2》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圖/《誰是被害者2》劇照
「我終於從自己漆黑的洞裡走出來,看得見外面的陽光,
感覺得到自己活著,對別人是有意義的。
生命不總是明朗,那些說不出口的話,
藏在深處的秘密,無法表達的心意,或因為愛而造成的誤解。
有時候會讓人掉進漆黑的洞裡,
但一定有某些人、某些事,微小的、不足以為道的,能成為我們的治癒劑。
謝謝你在媽媽喜歡的那個海邊,伸手抓住了在黑暗中下墜的我;
也謝謝你願意打開一點空間,讓我靠近你。」
——《誰是被害者2》江曉孟。







